2023年6月25日
阿拉伯之春(一)
利比亚
赛卜哈沙漠某处东经十一度零九分北纬二十四度十分
没有地标的土地,满目黄色的荒凉。
只有沙丘和流风,来自南部撒哈拉的干热风狂暴的肆虐在上空,这里之前显然经历了一场沙尘暴。
对于苏春来说,这就是她失败的原因。身边散落了几支突击步枪和一地弹夹,其他皆被沙子掩埋,包括她的队员。
“呼……”苏春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从额头流出,脖子上也都是豆大的汗珠,她的美军迷彩服从肩膀滑落,吊在腰间,上身只穿着深色背心。下半身跪立的双腿也在不住颤抖。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赛卜哈人,当地武装,荷枪实弹的包围着她,和她一个受伤的队友,她的队友左臂被击穿潺潺的冒着鲜血。
时间过的很慢,每一秒都是煎熬。从两小时前车队被袭击到现在,苏春仿佛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段,她暂时收回盯着敌人的眼光,瞥向了队友。雨秋,这个越南女人,前特种兵,躺在地上低沉的哀嚎。只剩她们两个,一整支侦察部队全军覆没。
无论如何,已经无法再战了。
汗水源源不断的流出,消耗着苏春的体力,太阳继续放着毒辣的光。可能有44度吧,她想,更该死的是全身就像洗了遍澡,一道一道的汗流到裤子里又顺着腿流进了厚厚的军靴中,严严实实的军靴让苏春的脚备受煎熬,她甚至感受不到高筒棉袜的存在——因为就像融化在一起泡在水里。
再坚持下去也没意义了,做个决定吧。
她放下了手中的手雷,举起双手,投降了。
雨秋看向她的眼神很复杂,让人不确定她想活还是想死。赛卜哈人涌上来。
两人被生擒了,两个效力于私人武装“黑水公司”的女兵,被活着带走了。
苏春觉得自己是被丢上了一辆装甲车后座,在黑暗中,疲劳袭上来,她沉沉睡去。期间她做了一个梦。
八年前
伊拉克
巴格达黑水营地北纬三十三度十四分东经四十四度二十三分
苏春作为上级特派的代表,来到此地视察审讯情况,在一天前有一批女囚从美军基地转交到他们手上,黑水公司的职责正是替美军做尽他们不方便出手的黑活,而且不择手段。
这批女囚有来自政府军的俘虏、有地方武装的激进分子、有为萨达姆而战的私人雇佣兵。关键正在那个政府军露西娅身上,她极有可能是萨达姆的助理,知晓伊拉克境内生化武器的藏匿地点。
黑水营地最完善的设施正是监狱。由遗留宗教审判所改造,四层一百余间审讯室牢房,其间阶梯暗道相通,夏季牢房闷热无比过道却通风良好,带有弧度的砖墙可以将惨叫与哀鸣层层递转,徘徊不绝。外部高耸的圆尖塔不留余地的宣布着此地权威,此处即地狱。
苏春跟在几个保镖后缓缓的走,巡视着各个审讯室里的情况,隔着铁栏看到的精彩内容让她时时驻足。比如0561,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一个倾斜45度的铁架床上,双手被手铐固定在床首两侧,脚抵着床尾横杆,双腿成M字屈着使得下半身“门户大开”。一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正拿一根长翎毛不急不慢的在她大张的阴唇里轻轻滑动,那里被涂满了润滑油,也沾湿了翎毛。女人激烈的颤抖着,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疯狂摆动,但拘束器具让她没有空间多么挣扎,只能承受所有的一切折磨。她脸上涕泪纵横不知是哭还